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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elsa Week Day 7: I promise

这是发到tumblr和fanfiction上的Helsa Week 2019活动微型小说的中文原稿，我已经把它翻译成英文。

“这一天终于来了。”这是当躺在床上的女王感觉下身传来一阵疼痛时的想法。但有过经验的她已经知道怎么应对。

“茜茜？”她转过头向着自己同样带着一头淡金色头发的大女儿。“嗯？我明白了，妈妈，我马上去叫医生过来。”在离开之前，长公主事先把寝室的玻璃窗开到最大，确保能有足够的通风，随后，她小跑着离开了房间。

“和聪明的孩子交流是愉快的”，女王默默地想着。她趁着疼痛还不那么剧烈，站起身来把床上的床单和枕头掀起来扔到房间的角落里。没过几分钟，长公主就带着几名住在王宫里随时待命的医生回到了寝室：他们带着消毒用的硼酸溶液，经过蒸汽消毒的手术工具，产钳与床单，清洗伤口用的蒸馏水和一样新东西：乙醚。

此时的女王还能正常站着，她用命令的口吻对着自己的女儿说到：“茜茜，你现在出去，和爸爸一起在门外等我。”五岁的小公主乖乖地走出了房间，关上了门。女儿离开后，女王不由得自嘲地回忆着：当初和他先上车后买票时，他问起她‘万一你真的怀上了怎么办’，她调皮地回答‘真怀上了那就生下来好了，我已经很想当妈了’。结果谁知道生孩子是那么痛啊！羊水还没破的时候已经开始疼的冒汗，眉头时刻是皱着的，也不想说话了，精神完全涣散。羊水破了以后更要命，疼的太密集了，什么事情都无法思考，只有疼，无法和人正常交谈、无法思考任何事情，唯一的想法就是他妈的啥时候生啊！还好，被折磨了十个小时后，最后终于把西格丽德生下来了。而且两年后生下海伦娜和英格丽这对双胞胎的时候，就明显没有第一次那么痛了，速度也快了些。

此时在门外，亲王殿下也带着长公主的两个妹妹和她会合了。“爸爸？”她轻轻地叫了声。“有什么想说的，茜茜？”

“妈妈就要生了，你不进去陪她吗？”汉斯叹了口气，摇了摇头。“不了，别忘了之前两次我想进去，医生们都不让我进去吗？”她沉默了，估计是不知道说什么安慰自己的父亲吧。他站起身，他带着自己的女儿们坐在女王寝室隔壁的化妆间里，就那么默默地等着。

“为什么每次最后她要受这种苦啊......而且还不止一次。”他默默地想着，但也做不了什么。但这怪得了他吗？每次他们在王宫卧室里，在郊外的森林里，在游艇上亲热的时候，他都问她要不要做好安全措施，她都说不要，说是这样能够更好体验他的肌肤的感觉。最后的结果？如果运气好提前撤退或者时间未到，当然最后皆大欢喜，但如果天时地利人和都占了，那结局就是她挺着大肚子和他说话。所以，这算是两边都有责任吧。

反正也无事可做，亲王半躺在沙发上，自顾自地想着：“给这个孩子起什么名字好呢......如果是个王子，叫他奥拉夫怎么样？奥拉夫.卡尔.埃德蒙.尼尔斯？这个还行，先记下来。”他走到书桌前，找出一张纸和一支铅笔，把这个名字记了下来。随后他放下笔，坐回到大女儿旁边。“茜茜，如果这次你多了个妹妹，你准备叫她什么名字呢？”

“让我想想......克里斯汀怎么样？”她挤出一个笑容。“先等妈妈撑过去再说这些吧，爸爸。”

“好吧，我的小公主，你不介意的话我先睡一会......有事的话叫醒我。”说完他闭上双眼，慢慢睡着了。不知过了多久，他做了个梦，梦见不知道是谁在揪着他的耳朵，他不由自主地睁开了眼睛。“醒醒！你都睡了多久了！”熟悉的呵斥声将他的睡意完全打消。

“见鬼，是艾莎！她怎么到这来了！”这是他一片空白的大脑里唯一的想法。他转过头，只见他的妻子穿着一件没有系上扣子的白色连衣裙，右手捧着襁褓中的婴儿在哺乳。那个孩子个头小小的，很可爱，隐约能看出发色是和它的妈妈一样的淡金色，而且也有一双水蓝色的眼睛，虽然一张小脸还皱巴巴的，但是非常红润，看起来特别健康。

亲王想了想怎么组织语言，开口问道：“所以......我们又多了一个女儿？还是终于有了一个儿子？”

“又多了一个女儿。”女王微笑着回答自己的丈夫。“我听西格丽德说，她建议给这个孩子起名叫克里斯汀？”他点了点头。“那好，就叫她克里斯汀吧。正好字母正序排序。”

“好了，该问她那个问题了。”他这么想着，鼓起勇气开了口：“你这次生孩子......痛吗？是不是还是非常痛？还是说稍微好一些了？”

她听了却愣住了：估计是怎么都想不到他会来问这种问题。过了几秒，她才回过神来：“你不觉得对一个女人问这种问题很不礼貌吗......算了，我还是告诉你吧：这次真的不怎么痛。主要是宫缩和张开花的时间多而且疼。到最后阶段，真是一使劲就把她挤出来了。”女王顿了顿，然后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：“先和你说好：我不想要更多的孩子了——不管你怎么求情我也不改主意。”

“说得好像我想要很多孩子一样。”他皱起了眉头。

“我不管你怎么想的，至少我是不想要了。反正阿伦戴尔又不搞萨利克法这种东西，王位什么的直接让西格丽德继承就可以了。”说完她转过头看着坐在她身后的公主们：“你们三个都在，听好了：我要爸爸保证一件事，我也要保证一件事，你们一定要到时候作证啊。”

金发蓝眼的海伦娜抬起了头：“妈妈，你要爸爸保证以后不要更多的孩子了，那么你要保证什么呢？”

女王抬起了头，带着骄傲的表情：“让你们四个全部上大学，对，全部上大学。我的遗憾不能再出现在你们的人生中。”

“我作证。”他接过话，伸出手。之后，两只大手与三只小手，还有一只很小的小手叠在一起。大概这就是所谓的“Sind des Glückes Unterpfand”吧。